一个星期快过去了, 程葛脸上的青肿还是没有消散,上一次陆桓请他回公司的时候,程葛只是来打了个卡,留给众多员工的只有背影, 没有人发现这位副总的脸上,有这么大一块青肿。
也许因为沈浚齐在自己面前和在外面是不一样的,陆桓再一次面对程葛脸上的伤时,完全没办法相信这出自于沈浚齐之手, 可是程葛的所有行为,都默认了这些事情和沈浚齐有关系。
陆桓尽量克制着自己,不让自己发火。
没有人会希望看到自己的爱人被下属如此觊觎,虽然方榕跳过了很多事情, 陆桓却知道, 事情远远没有方榕所说的“程葛也被沈浚齐吸引导致心态有些不好”这么简单。
咖啡厅的角落里, 两人都只叫了一杯苏打水,然后相对无言。
程葛的目光依然闪避着陆桓, 他对陆桓鹰隼一般的眼神感到恐慌, 这个眼神就像剥洋葱一般, 把他内心藏纳的污垢,一层层给剥了下来。
在服务生第三次过来加水的时候, 陆桓抬起手,看了一眼腕表。
“已经过去半个小时了, 说吧。”
总有人要起头, 程葛露出一个颓败的笑容:“我猜你应该已经知道了吧。”
一个星期, 足够陆桓查出所有事情的始末,毕竟他是那么强大的一个男人,即使沈浚齐不说,即使盛年情不告状,就凭他那天的表现和脸上的伤,前前后后一调查,自然会水落石出。
陆桓抱起胳膊,一言不发地看着程葛。
程葛又说:“我罪有应得。”
陆桓对他的回答很不满:“这就是你对我的回答?程葛程总,你在金沙市也是有头有脸的人,你就用这四个字搪塞我的?”
程葛问:“你还想知道什么。”
陆桓说:“全部。”
程葛说:“我说不出口。”
对面的气压已经是黑云欲摧,程葛迫于压力,不得不低下头。有头有脸算什么?他心里悲观地想,他也好,陆桓也好,都逃不过美、色二字。
陆桓说:“那我问,你来回答。第一个问题,你有没有对沈浚齐出过手。“
程葛愣了一下,随即点头:“有。”
陆桓又问:“你是不是因为没得手,所以对沈浚齐怀恨在心。”
这一次程葛有些迷茫,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说“我不知道”。
陆桓的表情已经阴沉得快要滴出水了:“第三个问题,你这次离开,是不是因为做了某些事情心里愧疚。”
程葛又说了一句“我不知道“。
他不是糊弄陆桓,而是他真的不知道,他究竟是为什么,把一手好牌打成了如今这个样子,不久前他认为那是沈浚齐的错,可是这几天里,他回忆那些过去,却发现自己并不是输给沈浚齐,而是自己崩塌的心态。
没有沈浚齐,也许还会有另一个求而不得的人,仅有的理智告诉程葛,他不能这样下去了。
所以他来找陆桓了。
他等待着接下来的问题,然而下一秒钟,陆桓暴怒地站起来,一拳把他揍倒在了卡座上。
这一拳,陆桓也没有留情,程葛尝到了血腥味。
有服务生惊慌地跑过来:“先生——”
她话还没说完,陆桓理了理衣领,他沉着脸,一句话打发了她:“我知道分寸。”
服务生被他吓得噤声,向后退着去找经理了,陆桓走到卡座边,拽着程葛的衣领把他拉起来。
“程总,我请你回去想清楚自己是在做什么,这些天又做错了什么。”陆桓盯着他,目光如炬,“两个选择,一个是想明白了这一切后回来给沈浚齐和解,能和解,你就继续当你的程总,不能和解其他地方也有你的位置,另一个,就是抱着你这个糊涂的脑子滚蛋,金陆容不下你。”
程葛眯着眼看向陆桓。
陆桓松开手,程葛的背摔在了卡座的椅背上。
陆桓掏出钱包,抽出两张纸币垫在桌上,用杯子压住,然后对程葛说:“记得看医生。”
说完这话,他便转过身,扬长而去。
经理这才敢带着服务生过来,看到程葛的脸,一声惊呼压抑在喉咙里:“先生,要不要报警——”
“不,不需要。”程葛双手插在头发里,“让我静一静。”
一整个礼拜,程葛都要无音讯。
陆桓心里异常烦躁,他对程葛寄予厚望,没想到程葛连这些事都拧不清,两个星期加两顿揍都没能让醒悟过来,不免有些失望,再加上程葛一直不回来,谣言四起,陆桓担心某些有心的人会故意闹些事情。
现在的谣言已经出了公司,连陆枫的女友都有所耳闻,陆枫也有些着急:“哥,现在是非常时期,要不就算了吧。”
陆桓说:“再等三天。”
已经是十多年的默契了,再找一个工作伙伴不容易,陆桓这回亲自出面,把谣言压下来,继续等着程葛回来。
这些谣言自然也传到了焦琴那里,这些天来,焦琴每天都处于巨大的矛盾中,那些资料她都认真看过,也尽自己的努力查过,每一次得到的消息,却令她更加绝望。
陆桓真的在背后操纵了新城港口项目,甚至不惜赔上了沈国峰父子的性命。
她不懂生意,但是她也不明白,为什么这些上位者为了利益,甚至能枉顾人命。
焦琴去找过钟乐明,钟乐明依然闪烁其词,在焦琴拿出证据的时候,才承认他早已猜到这些事背后别有隐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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