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啊!”
他怒喝一声,一黑一白两股剑气分别缠绕在双剑之上,“黑白轮转,生死剑章!”
黑白双色的剑光如同两条蛟龙一般在他的面前盘旋缠绕,爆发出极强的威力,竟一下子逼退了真刚和乱神。
随即玄翦从包围之中脱出,在千钧一发之际格开了惊鲵的凌空一刺。
铿——
即便是嬴政,此时也不由得被冷汗浸透了背后的衣衫。
刚才那一下实在是太险了,覆盖着淡粉色剑气的剑尖距离他不足三尺,要不是玄翦来的及时,他此时恐怕已经身首异处了。
“大王,走!”
玄翦挡下惊鲵之后片刻也不停留,也不管失礼不失礼的,拉着嬴政甩到自己背上,转身就冲向了山林深处。
“该死!”
眼见到手的功劳飞了,惊鲵愤怒地一剑劈向真刚和乱神,“两个废物,连个人都拦不住!”
嘭——
剑气击中地面,扬起一大片灰尘。
“惊鲵,你找死?!”
真刚和乱神也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哪里能骂不还口,撸起袖子就准备跟惊鲵刚正面。
“哼,”
惊鲵用锐利如剑的眼神扫过他们两人,“还不快去追,这次任务如果失败的话,你们两个的表现我会如实禀报。”
这话一出,真刚和乱神瞬间就蔫了,在不甘心地用剑指了指惊鲵后,他们一前一后朝着玄翦离开的方向飞奔追去。
惊鲵则是瞥了一眼正护着李斯的盖聂,随手劈出一道剑气。
“算你们运气好,滚吧!”
……
……
遭遇战以这样的方式告一段落,是玄翦和惊鲵提前商量好的,或者说是蚩曜吩咐的。
玄翦的突然投靠想要得到嬴政的信任并不容易,所以一些小手段是必须的。
比如说把卫庄留在新郑,不让纵横两人汇合。
但这还不够,玄翦还需要更多的表现来为自己加分,但首先需要排除一个竞争对手——盖聂。
只有当嬴政离开了盖聂,他才会将玄翦视作唯一的依靠,此时玄翦所做的一切才能在他眼中留下最深刻的印象,这种策略换个可能不那么恰当的词就叫做的趁虚而入。
所以惊鲵才要当着嬴政的面尽快击败盖聂,以打压他在嬴政心目中的印象分。
至于让玄翦带着嬴政逃入山林,一方面是为了让他们近距离相处增进依赖感,另一方面也是为玄翦布置了一个更加合理的,能够破局的战场。
真要让他一挑三正面击败三位天字一等不太现实,而如果让惊鲵临阵反水,那么胜利似乎又来得太过于容易。
太容易得到的东西往往不会被人珍惜。
而且连续两位罗网天字一等杀手反水,频率太高,过于惹人生疑,效果反倒不好,而且还会浪费了惊鲵的价值。
所以蚩曜再经过一番思考之后,决定让惊鲵只是为玄翦提供一些暗中的助力,不会主动反水。
那么想要让玄翦带着嬴政脱出困境就需要思考额外的对策了。
比如说,一个适合周旋的,能营造出一对一局面的环境。
这样哪怕玄翦杀掉了三位天字一等的同级,也不会显得过于夸张。
至于惊鲵,她在这次任务之后就会假死脱身,正式加入蚩家学派。
……
……
密林之中。
嬴政的一袭白色披风因为太过于显眼已经被丢弃,顺便做成了迷惑敌人的诱饵。
两人在林中不断穿梭,因为树木过于密集,轻功施展不开的缘故,倒也没有那么快被追上。
“大王勿忧,”
玄翦一边奔驰一边低声安慰道,“他们三个应该都会赶来追我,盖聂那边大概率可以逃掉,这样的话只要他能搬来边境的驻军,我们就安全了。”
嬴政并非那种从小养尊处优的君王,他跟随父亲和母亲在赵国作为质子的时候,生活并不富足也是吃过苦头的,因此这时候并没有拖后腿。
他趴在玄翦背上,沉吟道:“距离此地最近的一支秦军是驻扎在武遂的平阳重甲兵,主将王龁乃是功勋老将,当会做出合适的决断。”
“没错,”
玄翦点了点头,“所以我们现在就是要尽可能靠近边境,多熬几天,还请王上……”
“不用多说,寡人明白现在的处境。”
嬴政点点头,“非常时期,一切从简,此番若能脱险,卿当为首功。”
“多谢大王,臣定当竭力!”
玄翦一副感激涕零的样子。
……
……
两日后。
盖聂和李斯风尘仆仆地赶到了秦军大营,面见主将王龁,将秦王遇刺失陷山林的情况如实告知,并请求他立刻支援。
“什么?”
王龁闻言大吃一惊,随即暴怒。
“是什么人竟敢如此做?这是在打我们秦国百万大军的脸!”
“是罗网的三位的天字一等,还请将军立刻派人救援。”
盖聂拱手请求。
“罗网……等会,”
王龁一怔,看向盖聂的眼神忽然有些不对,“罗网可是我们大秦的凶器,你……来人!”
他突然抬高嗓门,从外面叫进来几名亲卫:“把这两个人带下去严加看管,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许靠近。”
“将军这是何意?”
盖聂握住剑柄,眼神冷厉。
“哼,你们一个是秦国使臣,一个是大王侍卫,此时空口白牙跑来跟我说王上遇险,还要我发兵韩国境内?”
王龁冷笑道,“本将焉知你们是何等居心?与韩国战与不战朝堂之上尚且未有定论,你莫不是来骗本将出兵,然后生米煮成熟饭,来掩盖你出使失败的责任?还有你,本应随侍在大王身侧,何故现身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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