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已经累到连呼吸都是一件极为困难的事情, 可白睿却依旧抱着李赋章,睁大着双眼, 似乎不想错过对方的任何一个瞬间。
李赋章勾起白睿的下巴, 低下头,亲吻着怀里的少年。
“她……”似乎将自己作为了交换, 白睿直到此时才开了口,“是谁?”
即便李赋章现在是在自己身边,可是他却从来不属于自己。
妒忌?
——她。
质疑?
——自己。
与其被这种感情填满身体, 不如被他——
虽然早就做好了被质疑的准备,可是李赋章却还是觉得心里莫名的烦躁。
只要是有思想的生物, 那就永远不会做到另外一个有思想的生物全部所期望的事情。
比如说——
“我的前妻。”
得到这个答案的瞬间,白睿身体一僵,口中发出宛如悲鸣的□□。
而这□□与随后鼓起勇气想要说出口的一切话语,全部被脸上露出不耐烦表情的李赋章用亲吻给压了下去。
‘烦死了。’
‘再给他时间的话,谁知道还要问些什么东西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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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只是刚刚闭上眼睛,没一会儿就已经醒了过来。身体上的疲倦, 只能让李赋章苦笑一下。
想当年他在大学里每天只睡四个小时,一连十几个月都维持着这种作息时间没有关系,可现在——
只能感叹一句:岁月不饶人。
而过三奔四的李赋章,在下了床梳洗完毕, 就出门去外面的菜地里拔两颗小白菜回来。
‘再次感谢那女秘书贡献来的空间戒指。’
他心里感谢完早就一命归西了的女秘书后, 就开始去一旁的晒药架上看着自己种的药草。
一看, 二闻, 三尝。
在李赋章确认了自己手上的这批鱼腥草根没有什么问题后, 就把这些鱼腥草根全部扫到了自己用竹子好的竹盆里。
回了屋,一边等着冷水烧开,李赋章一边从随身空间里摸出一本西班牙原文版的《百年孤寂》,和一本词典,一边翻着词典一边看着小说打发时间。
白睿拉起床上的毯子裹住赤.裸的身子,趴在窗前,就看到穿着白衬衫黑西装的黑发情人坐在椅子上,在阳光下头专注地看着书。
周围的森林里树木枝叶发出的沙沙声,与院子里跑进来的几只放养的野鸡发出“咯咯”声交互在一起,恬然平和的仿佛这里的和平是永恒存在,而外面世界的疯狂与毁灭仅仅是一场噩梦。
可笑的是,这个世界上不存在永恒,而噩梦却是无限的延长拉开。
等水烧开了后,李赋章把书和字典都收了起来,随后拎着热水进了屋。
在热水你浸湿搅干了毛巾后,李赋章给白睿擦着身子。后者的身体一碰到毛巾上的热气就下意识的往后躲去,可躲无可躲只好自暴自弃的趴在李赋章的怀里不愿再动弹一下。
‘还是太瘦了……’
李赋章觉得自己一辈子都填不肥白睿了。
最后一罐豆豉鲮鱼昨天吃完,空间戒指里现在被李赋章分门别类的塞满了仔细挑选的各种草药……还是那句话,感谢女秘书在塞了一堆衣服和食物的同时,居然还在各种缝隙之间用油纸包好并且贴上标签的草药种子。
还有,就是那完全不知由来的真实“梦境”,以及——
扛过丧尸病毒的感染之后,过目不忘的记忆里。
似乎他李赋章只要愿意,就可以做到任何事情。
可千头万绪,却找不到一个奋发的起点。
李赋章从来没想过自己的人生,居然会丧失目标的这一天。
当年李院长出车祸故去后,他连尸体都没见到,只能在遗像前倒了杯浊酒送上一束白菊花算作自己的心意。
他从大学里匆匆赶回来时,距离李院长身亡才过了两天,就在这两天时间内,尸体的火化和下葬的事情统统就完成了。
这中间没有开车撞人的官X代的家人在背后做什么手脚……鬼都不信。
“真是可恨啊……”
而他下意识的喃喃自语,全部被自己挂在绳子上晾晒的衣服给遮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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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的世外桃源都是做梦。
当李赋章抱着白睿舒舒服服的躺在被窝里,点着太阳能灯,给后者念着手上的这本《本草纲目》当做夜间读物时,就听到大门被人敲响了。
又急又快的敲门声,在敲门者被李赋章的□□隔着两米多的距离指在脑前时,愣了一下,随后立刻像是找到救星了一样扑了过来。
“李叔叔!”那个被苏茗意喊做“阿柳”的小姑娘,抓着李赋章的裤腿就哭着说,“妈妈她……妈妈她……李爷爷说妈妈不能活下去了。我、我好怕……所以就过来了……”
李赋章思考了三秒,转过身抓起挂在屋内椅子上的西服,迅速的穿好衣服后,伸出手揉了揉白睿的头发。
‘唔……手感真是好。’
白睿一把抓住李赋章的手,双眼死死盯着李赋章,认真的说:“我也去!”
李赋章点了点头,转过身,对着用衣袖狠狠擦着自己脸上眼泪的阿柳说,“再等我一分钟。”
阿柳停下了擦眼泪的动作,随后使劲点了点头。
李赋章拎着一箱子装满常备药物的医疗箱,装了个样子,拿起床头的便携式太阳能灯,左手抱着阿柳,右手拉着白睿,就直奔阿柳所指的住处。
会因为阿柳的这一番话,就果断同她走的李赋章,在三秒钟内飞快的计算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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