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那荣王府的婢女,捂着嘴,笑得前俯后仰。
这一幕,回头说给郡主听,郡主肯定要乐。
待闹得差不多了,婢女就要上前让小队长放人。
这李堇,是郡主指定要的人,肯定要带进去的,后面还一堆好戏等着她,自然不会让她被赶走。
马车内,李堇不屑地撇撇嘴。
堂堂一个郡主,整这种上不得台面的招数。
李堇可不想如了离倾城的意。
“今日倾城郡主邀我而来,却并未给我信物。郡主的信物,我没有。不过,我身上却另有一信物,你看能是不能过?”
李堇将一物递到般百手中,般百接过令牌,出示给小队长。
小队长瞪大眼睛,看着般百手中的‘睿王令’。
睿王爷,可是南离最尊贵的王爷,他的令牌,除了皇宫和兵营,哪里去不得?
“能过能过,请。”
小队长示意手下拉开拦马桩,想了想,靠近马车找补道:“这位贵客莫怪。过关卡需持信物,是上头定的规矩。”
“不怪,尔等尽忠职守罢了。”
李堇淡淡道。
她是真的不怪。
李堇一行车马,缓缓过了西山的关卡。
小队长实在看不透这行人是哪家的,竟然有睿王爷的令牌。
不过,这位小姐的气度真是好。
相比之下,郡主邀请别人来狩猎,还不给信物,行事反而相形见绌。
还有后方的那辆马车。
也不知道谁家的,还有脸嘲笑别人。
人家至少带着十来个护卫,个个一看就是好手,那良种宝马更是让他两眼放光。
这位倒好,光秃秃一辆马车来,还矫情上了。
李堇一行车和荣王府的婢女蓝衣擦肩而过,一丝眼风都没给她。
方才还满脸得意的蓝衣,目瞪口呆。
后侧方,和青叶起争执的婢女,脸疼得厉害。
“小姐。”
“闭嘴,还不快滚进来,嫌不够丢人现眼。”
车厢里,一个女子气急败坏的声音传了出来。
婢女委屈地瘪瘪嘴。
明明就是自家小姐先嘲笑人家的,她出去帮小姐吵架了,还不落好。
……
天色将黑,西山大营点起了一簇簇篝火。
大帐方向,二皇子带着十数个公子小姐正在举行宴会。
蓝衣引着李堇,在离倾城后方落座。
离倾城挑了挑嘴角,眼底盛满得意。
方才她让李堇过来,李堇竟然还敢推辞。
她祭出季言平,李堇这不是得乖乖过来?
离倾城自然不敢伤害季言平,可李堇不知道啊,还不是凭她拿捏。
没错,她不敢。
季言平是季言安的逆鳞。
她不止不会伤季言平,她还要示好季言平,最好能让季言平成为她的助力,帮她成为他的大嫂。
想到大嫂这两个字,离倾城就兴奋得直颤栗。
前世,圣上重伤暴毙后,太子旧疾复发没熬多久也过世了。
荣王府也不复往日的荣光,她没了盛宠,汾阳侯府就更不拿她当回事了。
任随风和那个贱人,更是肆无忌惮地在她面前亲亲我我。
汾阳侯府上下,更不拿她当一回事。
和离倾城相反,薛如意那时候,风光一时无两。
不过,没事,这些,今生,都会是她离倾城的。
“倾城,发什么呆?是本宫这宴会,没举办好?还是酒不好喝?抑或是本宫亲手猎的这鹿肉,不好吃?”
离倾城坐在上座,一直在二皇子的视线范围之内,她神不思蜀的样子,自然也落入二皇子眼中。
离倾城自小就得父皇和太子看重,二皇子不敢针对她,但也不喜她。
至于理由?
太子喜欢的,他就讨厌,不需要理由。
从小到大,离倾城被二皇子挤兑了无数次了,后来她都躲着二皇子。
没想到这次,他组织西山狩猎,离倾城还敢来。
“回二皇子,酒好喝鹿肉也好吃。”离倾城万分不耐地回到。
“我看倾城你心不在焉的,莫不是,不乐意参加本宫的宴会?”二皇子没打算放过离倾城。
离倾城暗暗翻着白眼,眼底盛满不屑。
不过是个短命鬼,太子临终前就先把二皇子送去奈何桥开道了,在自己面前嚣张什么?
且忍你一时。
“回二皇子,倾城并没有不乐意。”
离倾城以为自己掩饰得很好,可是,二皇子却瞧得清楚。
本来见到他跟老鼠见到猫似的,这会儿,敢跟他翻白眼了。
自己好歹也是皇子,这离倾城,莫不是有几分圣眷,就不把他放眼里了?
“乐意就好。”
二皇子酒杯重重往桌上一摔,“没有歌舞助兴,这晚宴确实是无趣。不若,倾城歌舞一曲,替本宫助兴?”
离倾城脸色铁青,她堂堂郡主之尊,怎能跳舞替人助兴?她又不是教坊司的卖唱女。
别说她是郡主了,就算是普通官家千金,也不能献歌献舞。
她堂堂郡主,扭腰摆臀,简直贻笑大方。
“回二皇子,倾城不会歌舞。”
“可本宫觉得,你会。”
二皇子面色阴寒,冷冷地瞪着离倾城。
这两位,一位是皇子,一位是得圣眷的郡主。
哪个都得罪不起。
一群人,眼观鼻鼻观心,全都沉默不语。
二皇子和离倾城一时间,竟僵持住了。
虽然不知道,离倾城今日让她来这宴会,是准备怎么对付她,反正,绝对没好事就是了。
所以离倾城倒霉,那绝对是李堇乐意看到的。
“会什么?”
大帐外,一声懒洋洋的声音响了起来。
明明来人声音没有可以放大,声线也低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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