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晚了，应该不会有客人了吧？”
张文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眼角，看一眼冷清的店面，摇了摇头。
大晚上本来就没有多少人逛金铺，最近附近好像又发生了一些事情，听说几个女孩子在这附近不见了。
各种流言满天飞，有说都市怪谈的，又有说是外星人抓去了的，还有说城市地下有个生物实验室，把女孩们抓去做人体实验了……
尽管官府第一时间出面澄清，说这只是一起普通的人贩子犯罪案件，警方很快就会把嫌疑人逮捕归案，救出失踪的女生。
但那些谣言搞得晚上都没有几个人敢在这附近逛街，弄得他最近都没赚到多少钱。
“算了，早点下班回家玩游戏吧！”
想到新入手的“游戏”，张文口水都快流下来了，迫不及待地搓了搓手，恨不得插上翅膀直接飞回家里。
正当他想要锁上柜台的时候，店门突然被推开，一个穿着兜帽外衣和戴着口罩的男人走了进来，身形诡异鬼鬼祟祟，不像什么好茬子。
男人看着像是有点营养不良，弱不禁风的身板看着就连一些初中生都不如，皮肤倒是特别白皙，应该是个资深宅男。
张文上下打量一番，透过奇怪的打扮风格判断出兜帽男子不像是要做傻事的样子，倒是松了一口气。
大晚上的，万一有傻子进来抢劫，引来官府的人盘查，那就不太妙了。
“欢迎光临，请问需要点什么？”张文微笑着对兜帽男说道。
兜帽男自然就是洛秋，他处理完“车祸”现场后在城郊找了户人家，偷了晾在外面的衣服换上，这才绕路进入城区。
正好在路边看到有一家金铺，便想着把手里的金珠子卖掉，这玩意放在手里不太方便，不如换点钱花花。
“卖点东西，老板你看看这个收不收。”
洛秋刚进店门便闻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抬起头深深地看了一眼老板，眼神里有些许疑惑不解，这个味道不该出现在金铺里啊！
但他不是警探，没有深究的心思，从口袋里掏出一颗金珠子扔到玻璃柜台上，砸出清脆的声音。
张文也不介意，开店这么多年了，什么样的客人他没见过啊，之前还遇到一个拿他金镯子砸着玩的女客人呢，兜帽男都算是有素质的了。
他拿起金珠子放到眼前仔细看了一圈，掂了掂重量，再放到电子秤上过一遍。
以他多年的经验，一上手就知道这是颗金珠子，重量也没有问题，应该打不了眼。
“这是颗金珠子啊，七点六克，按三百五十块钱一克收怎么样？”张文放下金珠试探性问道。
“三百五？今天金价不是四百一吗，你这是狮子大开口了吧？”
洛秋有点不满意老板开出的价格，这颗珠子本来就换不了多少钱，再被金铺老板砍上一刀，就剩点杂碎了，这哪能甘心，拿起金珠就准备离开。
“等等，帅哥，收购价哪能跟零售价一样啊，你这金珠子又不知道是什么来路，能卖三百五一克就很不错了，要不这样，我亏点，三百八，就当交个朋友了，怎么样？”张文装出一副亏本了很心痛的模样。
洛秋自然不会被他蹩脚的演技给骗到，但是这东西放在身上确实不太舒服，毕竟是死人身上烧出来的，还是快点处理掉算了。
“行，三百八就三百八，拿钱吧！”洛秋冷淡地点了点头，不再过多计较。
“痛快，我最喜欢你这种痛快的客人了，不像一些人，买点东西还磨磨蹭蹭的，拿着我的东西当玩具玩，也不怕磕着碰着了，太没教养了，真是有妈生没妈养……”
张文递过一沓钞票，嘴里还在念念叨叨着。
洛秋本来拿了钞票转身准备离开了，听到最后几个字，刚想迈出去的腿像是生根了一般粘在地上。
“你说什么？”
洛秋僵硬着身体慢慢转了回来，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张文。
“啊，我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吗？”
张文挠了挠头，刚刚说了一大堆话，不知道是哪一句戳到面前这个男人了，他有点后悔，不该多嘴的，这下又得浪费点时间清洗地面了，好麻烦啊！
“你说，有妈生，没妈养？”
洛秋轻声一个字一个字地念出来，双手放到玻璃柜台上，额头太阳穴处青筋根根暴起。
柜台发出“吱吱”的惨叫声，表面的合金开始扭曲，防弹玻璃上也出现数不清的细小裂痕。
张文有点意外，想不到这个兜帽男看着弱不禁风，居然还有点蛮力。但是有点力气也算不了什么，还没有资格在他面前放肆。
“我只是随口一说而已，不是说你。”
张文平静地与他对视，藏在背后的右手逐渐变大，五根尖锐细长的爪子从肉里弹出，手臂上长出了无数粗长黑毛，由一只正常的人类手臂变成了怪物的利爪。
“哈哈哈……不要紧张，我只是开个玩笑，吓到你了吧？”
洛秋板着的脸突然放松了下来，笑得像个恶作剧成功的阳光少年。
“呵呵，你这玩笑有点吓人。”张文皮笑肉不笑地回答道，藏在身后的爪子还在持续变化中，不管是不是真的在开玩笑，他都决定把面前这个兜帽男杀死在这里。
“走了，拜拜。”
洛秋摆了摆手，毫无防备地转身离开，把不设防的背后暴露到张文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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