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甚穿着一身银灰色西装，依旧是斯文模样，前提是忽略掉他眉心郁结的脸色。
“你来了。”柳如烟握着脸，不卑不亢。这一巴掌打得不轻，柳如烟的眼泪都被打出来，清纯倔强的脸庞被泪珠沾湿，看得人心疼。
但沈甚没空理会这些，他插着腰，狠狠踢了柳如烟一脚，咒骂道：“我说过，让你不要不识抬举。”
“我知道。”柳如烟低着头，黑色柔软的长发挡着她的脸，看不清表情，只听得她在说，“我只是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
沈甚被气笑了，道：“你现在还要装吗？我如果没有证据，会来找你吗？”
柳如烟没说话，将头偏向一侧。
沈甚依旧生气，他抓起柳如烟的头发，生气道：“我有没有和你说过，不要挑战我的底线。你现在有这么大的房子住着，你要的风光我也给你了，你为什么还要去伤害她，你为什么！”
沈甚的力气很大，毫不克制地抓着柳如烟的头发，辉子在一旁看着，看着都忍不住皱眉。
一定很疼。
柳如烟忍着痛，小声辩解道：“我没有……”
“啪。”又是一个耳光，她被打倒在地。
沈甚松了松领带道，“你敢说你没有！”
柳如烟低着头，喃喃道：“我……我不是故意的。那……她现在怎么样？”
沈甚白了她一眼，无力道：“还在抢救。”
医院里。
谢孝衍刚刚做完一台急救手术，现在累得骨头都要散开，与他迎面遇上的同事都在道：“谢医生辛苦了。”
他一脸疲惫地笑着应下。
走进更衣室，恰好听见两个年轻的医生在交谈。
一位医生喝了口水，感慨道：“哇，今天那个人能救活我是真的没有想到，我以前看谢医生总是风流不羁的样子，还以为他只会撩妹和喝酒呢，没想到他做手术时还挺专业。”
另一个医生穿上自己的外套，笑着道：“那是，谢医生可是医学界难道的天之骄子，出生于中医世家，还接受过最好的现代医学教育，那肯定不是一般人。”
“是啊，谢医生真厉害。”先前说话的医生将水瓶盖上，从储物柜里面拿出包包，正好看见谢孝衍依靠着门站着。
“谢医生。”
“谢医生。”
谢孝衍看着两位后辈，勾唇一笑，道：“就不夸了吗，我还想多听几句呢。”
那两人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后脑勺，道：“谢医生什么时候来的啊。”
谢孝衍走进来，懒洋洋道：“就你说我只会喝酒撩妹的时候。”
那人尴尬一笑，道：“没，我没别的意思，我就是没有想到谢医生原来是这么厉害的人。”
谢孝衍则毫不在意，侃侃道：“哎，没事啦，你紧张什么。早知道你会夸我，我就晚点出声了，本来还想你们多夸我几句呢。”
那两位年轻的后辈听他说完这些话，总算是放松下来。
彼此间相视一笑。
末了，谢孝衍又道：“好啦，你们也辛苦了，这应该是你们来医院之后做得最长时间的手术吧，早点回去休息。”
二人也不多留，拿上自己的包便推门离开。
待人都走了，谢孝衍才是从储物柜里拿出自己的手机，一点亮屏幕，就看见莫东的未接来电。
从昨晚手术开始后，到半个小时前，打了差不多一百个。
他眉心一锁，回拨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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