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欣秀点燃了桐野对元容雅的一家的愤怒,得意的甩了甩头发,脸上满是得逞的笑意。
她刚刚那番话半真半假,她的确是来给桐野提个醒,但好心倒也谈不上,她只是喜欢欣赏桐野这种失态的样子。
毕竟没有什么比挑起别人的仇恨更让她兴奋的事情了。
看戏嘛,当然越热闹越好。
桐野看见她脸上毫不掩饰的笑意,知道柳欣秀这次的目的就是为了激怒他。
但他不得不承认,柳欣秀成功了。
桐野起身就走,柳欣秀看着他怒气冲冲的背影脸上笑意更深。
她半举起手对着他的背影轻轻挥了挥,无声道:“慢走啊。”
桐野出了餐厅门口之后他看着四通八达的道路一瞬间心里有点迷茫。
他该去哪?
柳如烟、元容雅,这两个原本能供他栖息容身的地方已经不能再去。
多可笑,他最信任的两个人却给了她狠狠地一击。
桐野拿出手机翻了一下通讯录,他交朋友除了为了利益之外别无其他,一时间也找不到容身之地。
他把手机放进口袋里,想到了一个地方。
——
废弃的地下停车场,桐野轻车熟路走进去。
环境有些昏暗,里面的空气有几分浑浊,空中汗味和烟味混杂,每个人都声嘶力竭的喊着,这些人眼里都闪着贪婪的光。
赌博的嗜好总是由一笔大额奖金对一笔小的投资而刺激起来的,不管这种几率看起来微乎其微,但这些上头的人从来不在乎。
他们总觉得这个天命之子,就是自己。
不用付出任何劳动,毫不费力气,短短的几秒就有成千上万的流水。
这把输了没关系,下一把、再下一把……只要继续赌,就总能翻回来。
“啊——”
桐野还没进去,就闻到空中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耳旁偶尔划过几声男人凄厉痛苦的惨叫。
“桐哥好。”
“桐哥。”
桐野一进去便有几个裸着上身的赌场打手和他打照顾,裸露的上半身有着各式各样的纹身。
其中一个打手将一个中年男人踩在脚下,神态自若,仿佛他脚下踩着的并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而是一根草芥,他想踩就踩。
被他踩着的男人全身鲜血淋漓,呼吸都有几分微弱,扯着嗓子喊出尖叫仿佛已经用光了他全身的力气。
“啊啊啊啊啊啊!”中年男人随着他脚下的用力又尖叫了起来。
中年男人见那些打手叫他桐哥,知道他的地位很高,颤颤巍巍伸出手想去碰桐野的鞋,又怕自己手上的血污沾到他的鞋上惹恼了他,只能远远的虚碰着。
“求您……求求您……救我……”
这种事情桐野原本是见怪不怪不想多问的,但他瞥了一眼男人血肉模糊的脸:“什么情况?”
“手想往哪放呢!”打手狠狠的踩在他的手上,将他虚抬的手踩在地上。
紧接着,打手的脚挪到他的脸上又踩了踩,语气轻佻:“也没什么,就是欠钱不还。”
桐野嗯了一声,眼底没有一丝一毫的怜悯,也不打算再过问,而是径自往里走。
这种地下赌场里打死几个出老千、欠烂账的人,简直是稀疏平常的一件小事。
更何况,这种赌狗活着和死了没什么区别。
打手一脚踹在那中年男人心口:“甭管你是天王老子,欠了钱得还,这就是道理,知不知道?”
回应他的是男人喑哑的惨叫。
打手又是一脚踹上去,冷哼一声,语气里带着浓浓的鄙夷:“别说你一个小小的企业老板,就连四大家族的元家,欠了我们狼爷的钱,你看他到时候敢不敢不还!”
元家?
桐野顿住了往里走的脚步,转过身,问:“你刚刚说谁?”
打手突然被他问到,有些莫名其妙:“元家啊,怎么了?”
桐野皱了皱眉:“具体什么事,你和我详细说说。”
打手以为他是对元家借钱的事感兴趣,立马凑上去和他解释起来。
“就是前段时间的事,元家那个元……元……”
“元润”桐野提醒道。
“对,就是这个元润,他来找狼爷借钱,好像还借了不少!当时我也觉得纳闷,你说这元家可是四大家族之一,那么有钱。”
“后面啊我才知道,这元家啊根本就不是他管事,他就是个吃软饭的,”打手说话难听,“妻管严,根本没钱,这才来找狼爷借。”
桐野眉头越皱越深,问:“你知道他借钱做什么吗?”
打手摇了摇头:“这我就不知道了,反正应该不是赌博,他借完钱没在咱们赌场玩。”
能逼元润向这种地下钱庄借钱,一定是大到了他拿不出来的数额,可他要这么多钱,用来做什么?
更何况地下钱庄的规矩都是等价抵押,如果不是元润要想在不被容艺察觉到的前提下,又能抵押什么?
事出反常必有妖。
如果换做以前,元润问地下钱庄借钱的事,他一定会告诉元容雅。
但这一次,桐野选择什么也不做。
“对了,桐哥,最近有一笔大生意,需要交易,做不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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