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楚涵这句话让杨姐一个激灵，从自言自语的状态里恢复了过来。
“我之前……”杨姐并没有敢直接下定论，她年纪大了身体不算好，脑子也有些糊涂，记忆力不好。
“我之前……”杨姐又是一声低喃。
白楚涵听的心里记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催促道：“您之前到底见我过吗？”
杨姐一双略微有些浑浊的眼珠黏在她的脸上，似乎要将她脸上一个毛孔也不放过的收入眼底。
紧接着，杨姐猛地一拍大腿：“我见过你！我真的见过你！”
杨姐的语气十分确定，仿佛有十足的自信和把握。
杨姐年纪大了老糊涂了记忆力变差记错人很正常，但白楚涵记忆力很好，她在商场上经常要记各种老板的脸和名字，好将他们一一对应起来以免叫错，久而久之家练成了过目不忘的本领。
所以，在今天之前，她可以确定自己没有见过杨姐。
于是，白楚涵继续问道：“您要不再仔细想想看，到底是不是真的见过我？”
而杨姐则是摆了摆手：“不用想了，我绝对见过你，你当时就和韩少在一起。”
“我们当时在一起？”白楚涵皱了皱眉，又在脑海里回想了一次两个人的见面，但始终没有在记忆里搜索到杨姐的身影。
白楚涵从不怀疑自己的记忆能力。
她的记忆里没出现过杨姐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杨姐是偷偷躲起来的。
但……白楚涵目光落在杨姐身上，以杨姐这样的年纪和速度，想要在她面前躲起来，根本不可能。
杨姐一边回忆当时的情况一边开口：“你们俩当时在一起大吵了一架，吵的很严重，我很多年都没见韩少发那么大的火了。”
“你，”杨姐伸出一根手指点了点白楚涵，“你当时还说韩少是不是要你死了才能放过你。”
说完，杨姐炫耀似的冲她笑了一下，反问：“怎么样？我记得还清楚吧？”
绿旖凑到她耳边压低声音道：“老大，我看她可能有点迷糊，说的乱七八糟的，没必要把她的话当真。”
绿旖见她目光浑浊，想个事情也要思考很久，显然是整个人都糊涂了，这种情况下说出来的话，可信度太低。
但显然白楚涵不这么认为，她用眼神示意绿旖别说话。
白楚涵追问道：“然后呢？”
杨姐沉默了一会儿，似乎是在绞尽脑汁的思考，过了一分多钟才开口：“然后我就记得韩少说，你以为就你敢去死吗，他也敢去之类的话。”
她说的这些内容，白楚涵全然不知道，就像在听一个陌生人的故事。
杨姐补充道：“反正你们吵的很凶很激烈，还把家里一套茶具给砸了。”
说完，杨姐指了指桌上一套新的茶杯：“你看，这就是后面新换的茶具。”
白楚涵又一次反问她：“您真的确定见到的是我吗？”
说完，白楚涵身子略微往前移了移，似乎是想让杨姐看的更清楚些。
于是，杨姐又盯着她的脸左右打量了起来，力求一丝一毫的细节也不放过。
“可不就是你吗！”杨姐看完之后不仅没有退缩，反而还更加笃定了，“一模一样的，绝对是你，我不可能记错了。”
白楚涵见她把这件事情复述的有模有样的，一瞬间她都差点以为自己仿佛真的和韩君渊这么大吵过一架。
绿旖在一旁小声提议：“老大，要不我们还是走吧……”
绿旖觉得杨姐精神混乱，连现在的事情都记不清，指望她说韩君渊小时候的事更是天方夜谭。
杨姐的眼睛像鹰一样盯着她，仿佛她是一个窃取了别人身份的小偷，质问道：“明明你们吵的那么凶，怎么一转眼你就是韩少女朋友了？”
杨姐的目光锐利，紧盯着她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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