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这太容易引起误会了
吕律赶忙将陈秀清往一边推。
大半夜的抱着个男人做春秋大梦,吕律不得不退避三舍。
被他一拨动,陈秀清也立马惊醒,猛地翻身坐起,伸手就去拿枪:“咋啦……律哥?”
“没事儿,你接着睡,我就起来添点柴火!”
吕律一边说着,一边往火堆里加了些粗大的木柴。
陈秀清擦了下嘴角的哈喇子,哦了一声,继续躺倒,没一会儿又睡着了。
吕律也躺倒,准备接着睡,可翻来覆去,却是一点想睡的感觉都没有,脑袋里都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莫名地烦躁。他干脆拖了块木头垫着坐下,就在火堆边烤着火。
元宝见吕律一动,也跟着起身,在他旁边站了一会儿,又在地上趴下,蜷成一团睡着,只是耳朵不时一动一动的,偶尔有个小动物,脑袋立马警觉地抬起来,发出呼噜凶声。
就这么坐了大半个小时,吕律尿急,朝一边走了几步撒尿,忽然看到河对岸的草地上,一只白色的小兽,正人立着一动不动。
上方,如水的月光倾泻。
吕律笑了笑:“那今天到过这里的,有几只总该知道吧?”
吕律之所以领着元宝和陈秀清掐踪寻找这只雄鹿,那是因为元宝轻易不出声的特点,只要足够小心,他能靠得很近,有直接猎杀的可能。
吕律和陈秀清紧跟着跑了过去,见梅花鹿已经奄奄一息,吕律冲着陈秀清使了个眼色。
吕律这话,更多的是安慰自己。
受此重创,梅花鹿跑出去没几步,栽倒在地,被元宝扑上去,狠狠地咬住了脖子。
松开口的元宝立马拦在吕律前面,也冲着对面狂叫。
同时响起的,还有远处的一声枪声。
这下睡得踏实了。
在吕律一起身立马跟过来的元宝冲着它叫了一声,小东西立马掉头钻草丛里,不见了踪影。
中了这样的一枪,这梅花鹿很难活下来,但现在,逃跑的能力还是有的。
就在这时,三条猎狗从林子里窜出,冲着吕律狂吠,跃跃欲扑的样子。
他倒是聪明,先一步将一对鹿茸割掉塞猎囊里,紧跟着直接动刀,剖开梅花鹿的肚子,三下五除二,将鹿鞭连肉割掉,塞猎囊里。
在他抽到第二根的时候,一人领着两条狗狂奔而至。
吕律正想着的时候,前方树叶传来快速的枝叶窸窣声,放眼看去,一头梅花鹿正迎面飞纵而来,而那些狂吠的猎犬声音,还隔得老远,都看不到影。
这种机会,怎能放过。
打盐碱地倒是可行,那就是找个盐碱地蹲守,或是用热水化开盐巴,选地儿泼在一片,让盐巴融入泥土里,也就是常说的打盐窝子,吸引鹿来舔舐进行蹲守。
否则,山里的鹿怕是早就没了。
吕律神秘一笑,将弹弓收了起来,很正式地将双管猎取下。
动物也需要盐分和各种微量元素补充,本能地会寻找这样的地方,在泥土或是岩石上舔舐,获得身体所需。
“清子,看得出是啥脚印吗?”吕律问一旁也在看着这些脚印的陈秀清。
只是,刚追出去三四百米远,元宝就出声了。
或者干脆在盐窝子周边撒上药豆,两者结合。
吕律只希望这梅花鹿能机敏些。
吕律默默地将这个地方记在脑海中。
梅花鹿的速度是快,可猎狗的速度也慢不了多少,何况,猎狗是懂团体作战的啊,领着猎狗的,还是位有着丰富经验的炮手。
鄂伦春人打鹿,通常分四个时段:一至四月鹿胎期,打母鹿;四至六月为鹿茸期,打雄鹿;六至九月为鹿尾期;九至十二月为鹿皮期。
两人吃饱后,喝了些冷水,将火扑灭后,收拾东西起身上路。
吕律笑了笑:“咱们慢点过去,错开就行,就他那些狗的破嗓,这一出声,如果没看到鹿,那鹿恐怕早就被吓跑了。”
没想到,这种时候在前方已经有人了。
吕律一下子断定,那头雄鹿被梁康波的猎狗发现了,正在追撵,而鹿跑过来的方向,正是自己这边。
吕律抬头看了看昨晚看到白色黄鼠狼的草地,起身走到河边,就着冷水洗了把脸,返回火堆边,陈秀清将烤得焦黄的粘豆包递了过来。
陈秀清伸手比划了脚印,想了想:“是梅花鹿。”
然后,他手头的动作就慢下来来,开始割开鹿腿上的皮,抽鹿筋。
砰地一声,独豆从枪口飞射而出。
吕律走进几步,仔细辨认了一下,发现是只少见的白色黄皮子。
可是,不打的话,怎么都觉得亏啊。
那梅花鹿惊慌之下,没有发觉前方的吕律和陈秀清,突然看到前方冲出来的元宝时,猛地一个急刹,立马掉头往下边跑的时候,吕律已经扣动扳机。
“对,两只!”吕律点点头:“而且,那只母鹿还有鹿胎。”
吕律这几天的训练成效开始显现,独豆隔着三十多米,从梅花鹿腹部直接穿过。
在春季,梅花鹿总喜欢去这样的地方进行采食。
还是不打?
不打孕期母兽这条规矩,用在鹿身上,根本行不通。
陈秀清已经在火堆边烤上了馒头和粘豆包,早已经吃上。
“黄鼠狼拜月?”
在民间传说中,这一幕,被传得很邪性。
出了红松林,山势渐渐变缓。
“是梁炮!”陈秀清显然也注意到了:“律哥,咱们咋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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