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元瑾又咯咯咯地笑了出来,惹得抱着她的景帝身体也发出微微的晃动。
景帝实在是没招,示意一旁的魏公公赶紧开始抓周,好让他把这手中的混世魔星放上一放。
景帝也是头痛的想:皇后不是限制这孩子胡吃海塞了吗,咋感觉又胖了呢。
于是还没等元瑾往下继续瞅,她便已经被她不耐烦的阿爹抱上了抓周的桌子上。
这抓周素来有讲究,上面的东西必须得是长辈所赐的吉祥物事儿,而这一世在熙朝,能称得上小公主长辈的,也没有几个人。
所以桌子上大多都是皇帝和皇后亲力亲为,共同准备的。
当然,底下的几个年长的一品大臣也有此殊荣,可以为公主的周岁宴送嘉礼。
但这样的大臣,五只指头都数的过来。
恰恰其中一个便是下手刚刚与魏锦对视而笑的白头发老爷爷,另一位便是元瑾此世的外公。
当然,被放在桌子上的魏谨对此事一无所知。
毕竟小孩子嘛,抓周需要知道什么礼物来源呢,抓就是了。
她一坐到桌子上,就感觉被一大堆东西淹没了一样,元瑾东瞅瞅西看看。
这桌子上面的东西,花容锦簇的。
有锋利的小宝剑,也有一看便十分古老的书籍;
有胭脂水粉,也有点心糕点;
有锦衣玉带,也有木质的小车子;
有棉质的小老虎,也有精美的小刺绣······
看的元瑾眼花缭乱。
为了防止小公主一招不慎摔了下去,周围围了一圈儿以景帝为首的大人物。
只见桌子上的小公主一把捞过了离她最近的小宝剑,歪歪扭扭的站了起来,看的皇上皇后胆战心惊的。
虽然这个宝剑没有开锋,但也生怕把她刮了蹭了,许是骨头还是太软,还没有长成,站起不过三息,桌子上的小公主便一个屁股墩儿,又坐了回去。
景帝赶忙去扶,慌乱之下都没有注意到本来在他腰间带着的象征皇权的玉玺遗落在了里面。
因为今天需要祭祀先祖,所以这块儿不常示人的玉玺变被景帝带了出来。
祭祀完祖先之后,又匆匆赶来周岁宴,这个东西就忘了换下去,以至于它悄无声息的滚落在了一堆抓周物事之中,谁也没发现。
看到自己的大胖闺女摔了一下也没有哭,看来是没摔疼。
景帝赶紧放下他伸出去,却没有用处的手,掩饰尴尬般咳嗽了一下,训斥身边同样着急的皇后:“惯子如杀子,她哪有那般娇嫩,且让她摔了,知道下疼,下次也好好想想,长个教训。”
皇后瞟了一眼皇上刚收回的手,没有做声。
没心没肺的元瑾完全不关心自己的阿爹阿娘,因为自己这一摔起了的这点小争执。
拖着那把小宝剑呼哧呼哧的便爬到了自己这一世的外公身前,好不容易爬到了位置,小大人般的叹了一口气,递了这把小宝剑过去:“送,送你。”
燕国公实在没有想到能收到这样的惊喜,一双蒲扇似的大手在衣服两侧赶紧擦了又擦。
一把握住了小宝剑,也不管他那边锋不锋利,反正他皮糙肉厚,这玩意儿又没开锋,心里已经在琢磨着这把宝剑藏到他书房的哪个位置了。
因为景帝在一旁也不好把自己的小外孙抱起来,所以万言千语梗在嘴边,最后也只是低低地摸了一下她的脑袋。
老人的手很粗糙,但很暖和,元瑾蹭了蹭老人的手掌,在自己阿爹已经要咳嗽出肺的情况下,跑回那一桌子礼物里去挑选。
最后桌子上的礼物全让她分完了。
先是给阿爹找了一个特别好看的龙纹玉佩,然后又给阿娘找到了一个一看便知道做工非常精美的凤状发簪,算是补给阿娘上次逗自己不小心扯断的那个。
剩下的东西就是看看周边的人,谁合自己的眼缘,便咔咔地往外分。
还是刚才那个白发老者手抚胡须,笑到:“这孩子倒不是个小气的。”
另一只手紧紧攒着刚刚小公主送给他的古籍,这本古籍一直被皇帝束之以高阁,在御书房留存。是史丞相一直想要,却囿于君臣关系紧张,不好开口的那本,现在书已到手,自是心满意足,不吝夸奖了。
分到最后桌子上只剩下一枚小小的玉印,自从得了魏公公那枚粉色莲花纹玉佩,元瑾对这些玉饰便持着来者不拒的心态。
元瑾研究了一下古董之类的东西,它们自诞生之初便凝聚着匠人们对这门手艺的热爱。
情感初值便高的吓人,更别提它们流传在不同人手里,有不同的象征意义。
在时间的长河里,更是增加了不少纯粹的感情值。
而且这枚玉印隔着老远便能感受到系统对它的求之若渴,跳跃的幅度比上次的莲花纹玉佩要高的多。
换言之就是一看就是个好东西,早下手早得到。
所以元瑾一把抓住这个玉印,牢牢不放手,也不说给谁了。
一旁的魏公公眼皮子一跳,自从皇室有了这个小公主,魏公公感觉自己的眼皮子就跟那跳大神的似的老跳。
咋看咋觉得这个玉印十分的眼熟。
偷偷瞄了一眼皇上的腰间,果然早上佩戴的那枚玉玺已经不见了踪影。
哎呦,我的小祖宗诶,你倒是真会挑,这不是不小气,这简直是太精了。
一旁的三朝元老文太师也认出来这枚玉玺。他从阴影中走了出来,是一个看着就干干瘪瘪的老头子,头发一半黑,一半白,走路颤颤巍巍的,文太师,名翰海,字之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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