陨石上，空间微微扭曲了一下，消失不见的苏嫣与陆叶的天赋树分身突兀地现身。
两人这无疑是从空间夹缝中归来。
分身眸中精光四溢，若非本尊不在有些不太方便，他当即便可开始重新推衍虚空道纹。
经由苏嫣这些日子的指点和方才的见闻，他心中有许多想法。
“苏师妹，我知道星渊中有表界和里界之分，动用空间秘术也可以进入里界吗？”陆叶忽然问道。
自从知道有里界这么一个地方之后，他就一直很感兴趣。
而且他感觉，这个星空碎片所在的位置便是里界，毕竟表界的道力没这么浓郁。
“不一样的……”苏嫣摇头，“所谓表界里界其实都在一个空间。”
“嗯？”陆叶愕然，“怎么会在一个空间？”
既在一个空间，那还分什么表界里界？
“打个比方，师兄你有一栋两层小楼，那上面一层是表界的话，那下面的一层就是里界，可无论是上一层还下一层，其实都在一个空间中，只是因为高度的不同才分了层次。”
陆叶摸索着下巴，若有所思。
苏嫣虽然说的很简单，但对于从未进过里界的陆叶来说，想要理解却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其实我一直有个很好奇的问题。”苏嫣歪头看着陆叶，她圣洁高贵的气质，做出这般模样，倒也别有一番风情。
“什么？”
“师兄你……到底是入道还是融道？”苏嫣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问。
任谁与陆叶不相熟的人与他相处一段时间后，只怕都会有这样的疑问，包括之前的宋薇薇，只是宋薇薇从来没问过。
“我当然是融道。”陆叶面不改色。
苏嫣抿嘴一笑：“师兄骗人！”
“何以见得？”
“因为你没去过里界，要不然方才也不会问那样的问题，可凭你实力，不应该没去过里界，毕竟连我都曾经进入过几次里界。而且……”她目光灼灼地望着陆叶，“你得到星渊赐福的频率太高了，众所周知，想得到星渊赐福，要么杀的够多，要么以弱胜强，可即便是以弱胜强，也未必就一定能得到星渊赐福，除非彼此的修为差距极为夸张，我之前还不太明白，可如果师兄只是入道的话，那一切就说的通了。”
入道之身斩融道，哪怕是九道的入道斩杀一个融道一重，这样的修为差距也是极为夸张的，有极大概率可以得到星渊赐福。
更不要说陆叶杀的可不止融道一重，七八重的都大有人在。
“但我确实是融道。”陆叶一口咬定。
有同心结，陆叶知道苏嫣不会害他，但两人其实并不算熟悉，有些事陆叶还是不想让她知道的。
苏嫣没再继续纠缠这个问题，而是悠悠道：“师兄，星渊赐福……未必是好事。”
陆叶眨眨眼：“苏师妹此言何意？”
苏嫣摇头，却是不愿再多说什么了。
陆叶看着她，眉头微皱。
他当然知道星渊赐福不是什么好事，因为随着星渊赐福一同降临的，还有一些他迄今为止都没搞明白的异常。
只不过这些异常都被天赋树给焚灭掉了。
也正是因为天赋树的反应，他才能知道这些异常的存在，否则他是不清楚的。
苏嫣怎么知道的？她知道多少？
不过考虑到苏嫣的血脉非比寻常，知道这些倒也不奇怪，这或许是她的一些前辈告诉她的。
但此刻她一副讳莫如深的样子就很耐人寻味了，这是……不方便说？
“师兄，我那天赋神通虽然没办法传授，但另有一种空间秘术，或许可以修行，不知你可有兴趣？”苏嫣忽然开口，“凭你如今在空间之道上的造诣，应该有机会修成。”
陆叶当然看出她是在转移话题，但实在拒绝不了，当即颔首：“那可多谢师妹了。”
苏嫣一笑，对着他轻轻推出一掌。
陆叶不解，但同样以一掌迎上。
双掌触碰的瞬间，陆叶感觉到了苏嫣掌心中的力量，可诡异的是，这爆发出来的力量对自己没有造成任何影响。
下一瞬，他神色一惊，因为体内猛地震动了一下，像是被无形之力轰击！
这力量不可能没有来历，必定是苏嫣的手笔，可她的力量明明应该宣泄在自己的手掌上，却诡异地作用在了自己体内。
“这是什么秘术？”陆叶露出惊讶神色。
“打牛！”苏嫣开口。
陆叶眉头一扬：“隔山打牛的打牛？”
“是。”苏嫣颔首，“这是我祖上传下来的一门秘术，师兄有兴趣吗？”
“这秘术能突破敌人护身道力的封锁吗？”
若是能的话，那就太无敌了。
无论什么情况下，修士对战，想杀敌，就得破开敌人的护身之力，不管是灵力，法力还是道力，如此才有杀敌的希望。
可若是这所谓的打牛秘术能突破这种护身之力的封锁，直接将自身的力量在敌人体内宣泄出来，那简直就是一杀一个准，根本不需要如之前那么麻烦。
“当然不能，师兄你想什么呢，护身之力圆润无暇，这秘术虽然玄妙，却也无法无视护身之力。”苏嫣哭笑不得，若是能的话，那她早就无敌了，祖上当年创建这门秘术，是针对另一种形式的敌人，据说这门秘术创下了不世奇功。
只是因为时代太过久远，族中典籍记载缺失，具体情况她也不太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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