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这群暴乱的灾民。
他们不是人,是狼,是蛇,是畜生!
如此想着。
暴怒的孟胜冲进人群当中。
四品武夫何其强大。
面对灾民就跟割草一样,一拳一脚,直接将暴乱的人打出数米远。
.......
江南,范家。
苏长歌乘龙而行,没过多久便来到范家府门前。
与普通的商贾不同。
从外面看去,范家并没有什么富丽堂皇,极尽奢华的装饰。
就像普通的江南富户一般,白墙青瓦,色调素雅明净,一些潮湿的角落甚至长满青苔,很难相信这是大晋首富的宅子。
随后,苏长歌上前叩响大门。
一条缝隙出现在眼前。
“敢问阁下是何人?何故深夜来访?”门内,范家仆役出声问道。
“吾乃楚国公,有事找江南范家。”
苏长歌淡淡开口。
他此行前来,本就是为了打压范家,没必要那么客气。
而此时,听到楚国公三个字。
范家仆役瞳孔一缩。
现在还有谁不知道楚国公的名号,那可是隔三差五震动天下的存在。
于是不敢怠慢,赶忙将门拉开,毕恭毕敬的说道:“国公您和夫人请在中堂稍坐休憩,小人这就去禀报老爷。”
此言一出。
鱼幼薇的俏脸上露出一朵红霞。
苏长歌则点了点头,跟着仆役穿过重重回廊,朝中堂正厅走去。
与此同时。
范家老爷正坐在书房内。
一手拿着藤条,就等小儿子范禄被侍卫押回来,好抽这孽障一顿。
而一众儿女则在边上不停劝他别动怒。
“爹,小六他还只是个孩子。”
“哪懂什么权谋,肯定是被王家那群王八蛋哄骗过去的,您别动怒。”
“对对对,小六也不是有意的,小孩子嘛,经不住旁人吹捧,脑袋一热就过去了,但心还是好的,楚国公应该不会跟他计较。”
“等小六回来,咱就带他去找楚国公解释清楚,不会有事的。”
“小妹儿子是楚国公弟子。”
“有这层关系在,楚国公知道这是桩误会后,也不会说什么。”
一道道声音响起。
几个四五十岁的中年男女,劝七十多的老爷子别动怒。
“够了!”
范老爷大喊一声。
书房内嘈杂的声音戛然而止,所有人都闭上了嘴巴,不敢说话。
“等那孽障回来,知晓经过后,我非抽死他不可!”范家老爷嗓子虽然很大,但在子女的劝说下,怒气还是渐渐退去。
众人见状。
知道老爹还是心疼幼子。
毕竟范家向来不掺和什么朝廷政事。
尤其还是现在。
苏长歌这条过江龙一来,搅得整个江南满城风雨。
范禄身为范家人,此刻跟王家等豪绅过去,等于一脚踩进了这潭浑水,而且还是站在苏长歌,还有陛下的对立面。
虽然范家本身并无此意,可难保别人心里不会多想。
正因如此。
这事不管怎么说都是大错特错。
换成他们来做。
根本连解释都不需要解释,挨顿打直接扔到苏长歌门前负荆请罪。
然而,老爷子老来得子,对幼子虽说不至于事事顺从,捧在手里当宝,但也比他们小时候好很多,不舍得真下手揍。
心想着。
范家老大眼疾手快,从老爷子手中抢过藤条,谄笑着说道。
“爹,孩儿帮你拿着。”
此言一出。
范家老爷子的气本就消了大半,只是瞪了眼儿子,却没说什么。
毕竟范禄终究还是个孩子,这次虽然犯错,但只要及时补救,有外孙沈福那层关系在,再解释清楚,应该也不会有事。
然而,正当他想着。
屋外突然传来仆役的声音。
“老爷。”
“楚国公来访,说是有事要找您。”
一刹那。
书房陷入空前的寂静。
范家老爷,还有身边一众儿女顿时变了脸色,有种不好的预感。
小六才刚跟王家去府衙,苏长歌就登门来访,总不能是道喜吧?而既然不是道喜,那就只剩下...范老爷猛地站起身。
“孽障!”
“我非要抽死这个孽障不可!”
猜到范禄可能惹下祸事,范家老爷大怒吼一声,眸中燃着怒火。
“爹,给。”
老大识趣的把藤条递过去。
看到此举。
范家老爷又瞪了他一眼,然后一把夺过藤条就急匆匆往中堂赶去。
其余众人面面相觑,没多犹豫,连忙一起跟过去,一是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二是怕老爷子突然气出什么好歹来。
很快,范家众人来到中堂。
只见一个身姿挺拔,器宇不凡,面容俊冷的年轻人站在厅内。
身旁还站着两名绝色女子。
知道年轻人就是大名鼎鼎的楚国公,范老爷子不敢怠慢,一脸恭敬的喊道。
“小民范荣,拜见楚国公。”
声音响起。
苏长歌投目望去。
只见一个拿着藤条,容光焕发的老者朝自己行礼。
然而,他并没有去回礼,倒不是跟范禄斤斤计较,而是子不教,父之过,范家能教出范禄来,当爹的肯定有一定责任。
随即,苏长歌淡淡问道。
“如今粮价居奇。”
“范老爷你可有什么看法?”
声音落下。
范老爷子瞳孔一缩。
他商海沉浮数十年,岂能听不出对方语气中的不善。
不用想。
肯定是那孽子说了什么不合时宜的话。
随即,他没直接回答,而是开口道:“还请楚国公明鉴,犬子尚幼,不明事理,被小人蒙骗,范家绝无与国公您作对的意思。”
听到此话,苏长歌面无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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