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4年,故宫博物院特请硅酸盐研究所对所提供的宋哥窑实物标本进行化验,结果证明其化学成分、纹片颜色和形式皆与龙泉青瓷有所不同。研究者因而推断,宋哥窑似乎应出自南宋修内司官窑,只是因当时的官窑对民间保密,弃窑时又作了处理,故其窑址迄今未能发现。后世因章生一之哥窑声名大噪而以之命名为南宋修内司官窑所出的这批名瓷,应有穿凿附会的成分。”这是礼老在言及哥窑来历时所云,其实,也道出目前对于哥窑研究缺乏有力证据的一面。
一行三人从博物院里离开之时,天色已晚,三人也没有再出去,便直接回了家。
宋慎能够感受到罗母的态度变得冷淡了一些,罗旭珉因为一直都是板着脸,倒是难以判断出他的情绪来,不过,宋慎能够感受到其中一定是出现了自己所不清楚的状况。
晚餐时,餐桌上情形有些尴尬,不知道是不是罗母谨遵食不言的规矩的缘故还是其他,罗母并不说话,罗旭珉倒是说了几句,一直都是罗媛在餐桌上活跃氛围,使得气氛不会过于尴尬。
餐后,几人坐在沙发上闲聊了几句,罗母便借口明日要去贺寿,要求他们早点休息,安排房间时,罗媛与张文清住在一起,宋慎则是一个人。
罗媛有些过意不去,趁着其他人都不在的空隙,拥着宋慎,粉唇轻点了点宋慎的额头,“我爸妈想必是心情不是太好,你也知道的,其他人准备的礼物都是太过贵重,爸妈他们生怕被小瞧了去,难免有些压力,你不要在意。”
说着,抬眼瞧着宋慎,满眼歉意,事实上,这一次回来,压力最大的还是罗媛,只是这种时候,她哪里好说出来?
宋慎抱了抱罗媛,摇头道:“没关系的。”
宋慎很明白,所谓的私奔和家里闹翻都是极不可取的方案,那样只会伤害到罗媛,为了爱情抛弃家人的行径,宋慎并不觉得会如何伟大,无论如何,那都是最后一步,也是最为不可取的一步。
夜晚时,月明星稀,宋慎一个人坐在窗前,回忆了一遍今日发生的一些事情,思索罗母为何会发生这种转变?为何会出现前倨后恭的场景?他很快便察觉到其中的一些问题所在,变化似乎是在罗母知道车祸的事情之后发生的,那么,事情便容易猜测了,一些政治上的利益可以通过联姻来达成,或许正是打了这个主意,自己这个准女婿才不受欢迎的吧!
……
次日一早,宋慎起床,见到罗媛站在阳台上,旭日初升,金色的阳光洒下来,贴身的白色内衣衬出柔和的曲线,她便在这金色的光辉中慢慢滑动着柔顺的腰肢,宋慎已经不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情景,但每一次都使得他迷恋。
张文清刚好走出来见到这一幕,故意地打断了罗媛道:“你们该不会每天都这么秀恩爱吧?瞧着有些人的眼睛都直了!”
罗媛瞪了她一眼,转头朝着宋慎展颜一笑,“我们就是秀恩爱了,怎么了?你嫉妒?”
张文清有些无语,“大清早,是火气旺盛了吧!”
不等她们再多言,罗媛母亲走出来,她今天穿了一身蓝色旗袍,显现出端庄秀丽来,只有脸面是木着,似乎很是不快的样子,“赶快洗漱,待会就吃饭,今天咱们要早点到!”
罗媛朝着宋慎吐了吐舌头,面上露出几分歉意来,她实在搞不明白为何母亲总是在宋慎面前摆出这样一副面孔来,但是前段时间又是同意了这段姻缘,这是怎么回事?
宋慎没有多说,他知道,今天他需要表现的地方不在此处,罗媛母亲无论做出什么样的举动来,他为了罗媛都要隐忍下来,他朝着罗媛一笑,作出了无所谓的姿态来。
早餐很简单,牛奶面包加上荷包蛋,几人都是没有说话,默默地吃着自己的早餐。
张家一共兄妹四人,罗媛母亲张秀华排行第二,当年不顾家里反对嫁给了大学同学罗旭珉,膝下只有罗媛这一个女儿,所以一直任由罗媛的性子,大学到工作,罗媛都没有和父母一起度过,要不然,宋慎也不可能趁虚而入。
一行五人坐在车子里,罗媛母亲见到宋慎拎着箱子,大概便是知道这是罗媛所说的生日礼物,尽管早已知道宋慎是开拍卖行的,但是拍卖行的规模毕竟有限,在她看来,宋慎准备的礼物能够数十万便顶天了,尽管心有不满,但她仍是叮嘱道:“待会儿见到家里人不要乱说话,准备的礼物……如果不怎么好的话,那就不必拿出来了。你可能不太清楚,我们家这个‘好’的标准可能和你以前所接触的那些不太一样!”
罗媛转头朝着她母亲瞪着眼睛,很是有些生气,她母亲这句话说出来,显然是瞧不起宋慎,虽说是叮嘱,但是却是带着满满的歧视和优越感,这是一个贵族对于平民的优越感!
宋慎若是那种自卑心过剩的,这时候恐怕早已和对方翻脸了,也许是因为无知无畏,他可以对于权贵怀着好奇,但是他从来没有产生过畏惧的心理,对于张秀华的提醒,他竟是无事似的,点头答应了下来,“好的!”
见到宋慎如此反应,张秀华便以为宋慎这是毫无骨气的,倒是罗旭珉转头朝着宋慎打量了两眼,有时候能够隐忍也是过人之处。罗媛见到宋慎为自己委曲求全,心里便充斥着感动,毕竟母亲说话太过难听了些。张文清则是怀着满满的恶意去揣测宋慎的反应,在她看来,宋慎在香港捡了大漏,尽管现在仍旧是放在汇丰银行的保险箱里,但是既然他在香港有这种运气,那么,他在内地待了这么久,手里会少了顶级古玩?想必,即使她在香港买到的那幅画,宋慎都是没怎么看上眼吧,他这是想要大闹宴席,扫了所有人的颜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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